“今年来自西方制药公司的兴趣和需求明显增加。”近日,印度四家最大的CDMO公司Syngene(SYNN.NS)、Aragen Life Sciences、Piramal Pharma Solutions(PIRM.NS)和Sai Life Sciences -告诉路透社。
Sai Life Sciences拒绝就利润增长发表评论,但表示销售在最近几年增长了25%至30%。其他公司表示,他们在最近一个季度报告了强劲的利润增长。这些公司的高管表示,一些客户希望将印度作为除了中国之外的制造第二来源地。其他客户正在寻求离开中国,甚至要求在印度发起供应链。
图片来源:Sai Life Sciences
Piramal Pharma表示今年收到了客户关于“向印度一体化整合”的要求,这意味着即使是最基本的原材料也要从印度而不是中国采购。Piramal Pharma约15%的原材料来自中国,但正在努力减少这一比例。
Sai Life Sciences表示,自2019年以来,它的制造能力几乎翻了一番,并将在明年左右再增加25%以满足需求。
印度私营公司Aragen的首席商务长萨勃拉曼尼亚(Ramesh Subramanian)说,去年收入增长21%的部分原因是与西方生物技术公司签订的新合同。该公司的员工在过去五年中从2,500人增加到4,500人。他说,在最大的10家制药公司中,有7家是Aragen的客户。
这种转变在传统药物的药物发现工作中尤为明显。
“新的生物技术公司决定从一开始就把鸡蛋放在印度和中国的篮子里,”Subramanian表示。
近日,路透社的采访证实了这一点。
11月27日,据路透社10名行业高管和专家接受采访的消息,欧美制药企业正寻求减少对中国CDMO的依赖,这一举措正在使竞争对手印度受益。
近 20 年来,中国一直是一系列药物研究和制造服务的首选地点,因为那里的合同制药商提供低成本和快速度。尽管在特朗普政府时期发生了中美贸易战和其他行业在COVID-19大流行期间经历了供应链问题,但这种关系在很大程度上仍然保持稳定。但是,地缘政治因素已促使更多西方政府建议企业“分散”供应链,减少对这个亚洲超级大国的依赖。
这导致一些生物技术公司考虑使用印度的制造商来生产临床试验或其他外包工作的活性药物成分(API)。
杰富瑞(Jefferies)卫生保健投资银行全球联席主管Tommy Erdei表示:“今天你可能不会向中国公司发送询价邀约(RFP)。这就像,‘我不想知道,如果他们即使可以以更低的价格做到,我也不会开始把我的产品放进中国’。”
美国生物技术公司Glyscend Therapeutics创始人 Dr Ashish Nimgaonkar表示同意。“在过去几年中的所有因素都使中国对我们来说成为一个不太有吸引力的选择,”他说,“当Glyscend在试验中的药物的开发阶段后期发布询价邀约时,印度的合同开发和制造组织(CDMOs)将优先于中国的组织。”
但对监管松懈的担忧依然存在。今年2月,FDA警告不要使用一种印度生产的眼药水,这种眼药水与美国爆发的一种耐药细菌有关,该细菌导致一人死亡。
Nimgaonkar认为,印度的cdmo需要做更多的工作,以确保他们在质量标准方面的声誉与西方和中国的相匹配。
Piramal Pharma Solutions首席执行官Peter DeYoung也表示,这些印度制造商的全部利益不会立竿见影。他说,早期开发的治疗方法进入市场还需要时间,到那时,像他这样的外包公司的合同将变得更加有利可图。
“中国cdmo是生物药品的老牌生产商,生物药品比传统药品需要更高的监管审批门槛。聘请一家新公司从事生物制造等复杂工作可能需要三到五年的时间。这真的不是(公司)能像买鞋一样随手拿起来就能搞定的事情。”艾意凯咨询(L.E.K. Consulting)驻上海的大中华区管理合伙人Helen Chen表示。
总部位于印度的研究公司Mordor Intelligence估计,印度cdmo行业今年的收入为156亿美元,而中国为271亿美元。但该公司估计,未来五年,印度工业收入将以年均11%以上的速度增长,而中国的年均增速约为9.6%。印度正在寻求在制药服务领域获得更大的立足点,以提高其行业声誉。
总结
借用行业资深人士的一句话:“CDMO真正的护城河不在于表面的产能和技术,而在于时间累积下来的资质与客户信任,以及管理体系不断调整迭代沉淀下来的动态经验,这些都绝非一日之功。”虽然印度CDMO想要快速的替代中国,也没那么容易,但是印度作为制药工业大国,发展CDMO也并非难事,中国企业也不能掉以轻心。
撰稿人 | 药圈涛哥 药事纵横
责任编辑 | 胡静
审核人 | 何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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