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日,信达生物官方微信公众号消息,信达生物发起并主导的早期人民币基金苏州信禾国清基金完成募集并全部关账,首次募资规模为5亿元,吸引了包括国家及地方政府引导基金以及多家国内知名机构投资者的入局。
据了解,苏州信禾国清基金是由信达生物和元禾控股作为普通合伙人共同发起设立、由信达生物主导运营的风险投资基金,基金管理人为苏州信成私募基金管理有限公司。天眼查信息显示,苏州信成私募基金为信达生物100%控股子公司。
公开信息显示,该基金专注于投资创新药、生物技术、及产业链相关领域的领先企业,着重赋能下一代生物医药和突破性技术,以解决未满足的临床需求。“信达拥有很强的产业优势,通过建立私募基金参与投资项目,未来或许能够与信达自有的研发管线形成协同。”有行业人士对E药经理人表示。
为了能够在未来10年里“至少做出两个能治病救人的重磅新药”,信达一直在全球范围内寻找好BD。信达生物总裁刘勇军此前接受E药经理人采访时透露,“我们会瞅准每一个机会。一旦遇到好的项目,我们都要引进来。”此前,不论是合作开发还是授权引进,信达多次通过BD的形式扩充产品管线,覆盖自研产品未涉及的领域。信达的合作对象,既有跨国巨头礼来,也有在细分赛道拥有先进技术的海外biotech,甚至是日渐崛起的本土新兴biotech。
礼来是与信达合作渊源最深的公司。从礼来亚洲基金对信达的早期投资,到双方共同研发产品、授权引进与产品出海,信达的产品管线中的7款产品都与礼来相关。
正在从biotech走向biopharma的信达,近两年不断寻求与本土新兴biotech的合作。2021年起数次通过License-in和股权投资合作的方式,获得了几款颇具潜力的产品。
去年6月,信达与葆元医药针对ROS1/NTRK双靶点抑制剂Taletrectinib在大中华区的开发和商业化权利达成合作。“葆元医药的临床试验数据显示出高潜力,也符合公司在肺癌领域的产品管线布局,所以我们就主动出击迅速推进了合作。”信达曾表示。
7月,信达又与亚盛医药达成合作,金额高达2.45亿美元,被称作一笔现象级的交易。
合作内容不仅涉及两款药物在中国市场的开发及推广,信达还花费5000万美元入股了亚盛,这也被看作是信达作为biopharma对本土biotech的投资。
9月,信达与劲方医药达成授权协议,信达获得KRAS G12C抑制剂GFH925在中国的独家开发和商业化权利,并拥有行使该全球权益的选择权。信达将支付劲方医药2200万美元首付款,不超过5000万美元全球开发支持费。如果行使选择权,还需支付不超过2.4亿美元的全球开发、注册及销售里程金,以及中国乃至全球市场年度销售额的梯度特权使用费。
信达的BD并不限于产品,还包括在全球范围内领先的技术平台。
信达与专注于ADC技术平台开发及商业化的生物技术公司Synaffix B.V签订了一项非排他性的、针对特定靶点的许可协议,希望借助Synaffix的技术平台能够快速取得具有Best-in-class潜力的ADC候选分子;与Bolt达成协议,利用抗体-免疫刺激偶联技术联合研发三款抗肿瘤药物。
有一级市场投资人对E药经理人表示,过去通过单一产品授权引进、股权投资参股一些项目,现在通过私募基金的形式,能够更深入地参与到从早期研发至后续商业化,信达的这一作法是其BD能力的延伸,也能够为后续与信达自身产品管线形成更好地协同创造优势。
如果将目光放到跨国大药企,像辉瑞、强生、礼来的旗下都拥有自己的私募基金,通过投资与biotech展开合作,进而拓宽自身产品管线。
与信达生物发起并主导不同的是,近年来医药行业中上市公司做LP的事件较为频繁。
有上市公司直接在公告中表明,公司参与认购基金份额,可借助专业投资机构的管理团队、行业经验和资源优势,拓展投资渠道,及时把握相关领域的投资机会,有利于提升公司的综合竞争实力。
在公司财务角度,作为LP进行投资一定程度上也能够平衡风险。一位业内投资人告诉E药经理人,
药企投入自有资金进行研发会直接体现在公司当期的损益中,但是用基金的形式做投资,在上市公司的财务报表中体现为长期投资,能够减少当期财务报表的波动。
今年六月,恒瑞医药的董事会就通过了恒瑞医药成立私募基金的决议。
据了解,恒瑞医药(A股上市公司)与控股子公司盛迪投资、恒瑞集团共同发起设立合伙企业上海盛迪生物医药私募投资基金合伙企业,认缴出资总额20.1亿元。其中盛迪投资作为普通合伙人(GP)出资1000万元,持股比例为0.5%,恒瑞医药、恒瑞集团作为有限合伙人(LP)分别出资10亿元,持股比例分别为49.75%。合伙企业存续期间为长期,以私募基金从事股权投资、投资管理、资产管理等活动。
值得注意的是,私募投资基金的GP为盛迪投资,盛迪投资的控股企业是恒瑞医药,也就意味着,恒瑞医药对于该投资基金能够通过其控股子公司形成间接控制,该基金的投资项目未来也能够与恒瑞的自有研发管线形成协同。这和信达生物的投资逻辑几乎“不谋而合”。
而在新冠疫苗、IVD试剂盒上赚了钱的医药企业们也在作为LP“反哺”医药产业。
6月初,维梧健康产业投资基金发生工商变更,原股东李奕璇退出,新增北京科兴中维生物技术有限公司、招商财富资产管理有限公司等多名股东,而在此前的一周,维梧资本刚刚宣布完成人民币基金的首次关闭,该基金预计总规模约100亿元,首关规模40亿元,其募资规模达到今年以来人民币生物医疗专业基金之最。市场据此相信,科兴已成为维梧资本新一轮人民币基金的LP。
IVD企业安旭生物也在今年6月发布公告称,公司拟使用自有资金与中传金控股权投资基金及国瀚投资管理发起设立杭州中传安旭股权投资合伙企业,投资于处于创业期和成长期的医药大健康、生物医药等领域的企业或项目。拟投资基金总出资金额不超过10亿元,其中安旭拟以自有资金认缴出资不超过5亿元,首期出资金额为2亿元。据悉,安旭生物2020年、2021年的营收分别为12亿元和15.9亿元,同比增长471.86%和32.47%;净利润6.49亿元和7.4亿元,同比增长1102%和13.8%;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净额分别为6.02亿元和6.76亿元,同比增长3068%和12.24%。
只是,在这些LP中,能否诞生中国自己的“礼来亚洲基金”,还需要时间来回答。
来源: E药经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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