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业寒冬下的无奈转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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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前行业寒冬的背景下,诸多 Biotech 企业面临着严峻的生存挑战,不得不寻求转型之路。
Agenus:从研发折戟到转型 CDMO 的艰难历程
不久前,一家成立了 30 年的 biotech 公司便是一个典型案例—— Agenus 宣布了 16 个月以来的第二次重组计划,其中最为关键的一部分是开放已有的生产基地提供 CDMO 服务。
图源:Agenus 官网
其前身为 1994 年成立的 Antigenics,最初专注于肿瘤疫苗研发,后在免疫检查点抑制剂热潮中,通过并购布局了 PD-1、CTLA-4 等热门靶点,但至今尚无相关产品上市。
2021 年 10 月 22 日成为 Agenus 命运的转折点。当日,Agenus 宣布自愿撤回其核心产品 PD-1 抗体 balstilimab 单药用于化疗后疾病进展的复发或转移性宫颈癌患者的生物制品许可申请(BLA),并停止该产品单药治疗宫颈癌的临床研究。原因是 FDA 完全批准了默沙东 K 药用于同一适应症,且认为 Balstilimab 的疗效数据不符合加速批准要求。受此影响,Agenus 股价当日大跌超 31%。
图源:Agenus 官网
2023 年末,Agenus 大幅裁员,将精力集中于 balstilimab 与 botensilimab 的联合疗法。然而,2024 年 7 月中旬,FDA 根据已有数据不建议 Agenus 寻求该联合疗法的加速批准,这意味着 Agenus 短期内无法实现商业化回血,资金也难以支撑后续 3 期临床开展。
雪上加霜的是,24年 8 月 2 日,Agenus 收到 BMS 关于退回 AGEN1777 权益的通知,此前该合作曾为 Agenus 带来巨额现金回血。至此,PD-1/CTLA-4 组合疗法商业化受阻,有里程碑付款预期的合作被终止,Agenus 陷入极度困境。
药企进军 CRO/CDMO 业务
Agenus 的境遇并非孤例,在资本寒冬下,众多 Biotech 企业面临类似困境。药企进军 CRO 或 CDMO 业务较为常见,国外如勃林格殷格翰旗下的 CDMO 板块在业内颇具影响力,阿斯利康推出数字化临床 CRO 品牌 Evinova,辉瑞有 CDMO 品牌 CentreOne 和 CRO 品牌 Ignite,诺华也曾借新冠疫苗灌装需求切入 CDMO 赛道。
国内同样如此,百济神州拆分出 Pi Health 主打数字化 CRO,信达生物有夏尔巴,复宏汉霖有安腾瑞霖,三生制药有晟国医药等,东曜更是宣布全面转型 CDMO。不过,近年来虽不少 biotech 选择转型 CDMO,但真正实现阶段性成功的寥寥无几。整体而言,Biotech 转型 CDMO 虽成为行业趋势,但转型之路充满挑战,成功实现转型并站稳脚跟并非易事,企业需谨慎权衡并制定周全策略。
Biotech 转型 CDMO 转型背后的多重驱动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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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创新药研发的领域里,常将其类比为 “淘金”,而 CXO 则如同服务于淘金者的群体。依据 “卖水人” 逻辑,淘金者不一定能成功淘到金子,可服务者却大多能获取服务费,这便是 CDMO 业务独特的盈利模式。早期的 Biotech 企业由于创新药研发需要投入巨额资源,往往会借助 CXO 公司开展协作研发或生产。对于已具备药物研发特色技术、产业化能力乃至商业化能力的 Biopharma 而言,在扩充产能的过程中,选择布局 CDMO 业务,不失为特殊时期产能过渡的有效策略。
资金压力下的无奈之举
Biotech 研发呈现出周期漫长、成本高昂且新药研发成功率低的特性。
以 Agenus 为例,其对 PD-1、CTLA-4 等热门靶点多年研发,却未能实现商业化,致使资金消耗殆尽。在资本寒冬背景下,融资难度攀升,企业为维系生存,选择利用闲置产能转型 CDMO 以获取现金流,Agenus 期望借此盘活闲置工厂实现资金回笼。
产能闲置的资源盘活需求
许多 Biotech 企业在研发过程中建立了生产设施,但因产品未获批或市场推广不佳等原因,产能利用率低,将闲置产能转化为 CDMO 服务可盘活闲置资源。
为解决信达生物潜在的富余产能,提高资产使用效率,2022 年 5 月,信达生物推出独立 CDMO 品牌夏尔巴生物。该品牌脱胎于信达生物超 1000 人的 CMC 团队,由在 CMC 工艺开发领域深耕十余年、曾在齐鲁制药负责工艺开发和产业化工作且在信达生物工作 6 年的周凯松领导。
图源:信达官网
夏尔巴生物成立伊始,便承接自身生产需求,并对外开展 CDMO 业务,旨在提升公司效益。官网数据显示,截至 2023 年 4 月 5 日,其运用总产能达 140,000 升,一跃成为全国产能第二大 CDMO。
近日,夏尔巴生物杭州基地正式开业,该基地配置凸显 “高产能” 与 “高质量”,且建成可商业化生产的 ADC 独栋厂房。当前国内大分子 CDMO 公司生物反应器规模多集中在数百至数千升,夏尔巴生物杭州基地已建成 4 个 2 万升生物反应器,产能优势显著。同时,独立 ADC 厂房的建成,标志着夏尔巴生物构建起从原液到制剂,涵盖工艺开发到分析方法开发、毒理批制备、临床批制备、商业化生产和检测及稳定性研究的一站式 ADC CDMO 平台。
图源:夏尔巴生物杭州一站式生产基地 | 图源:夏尔巴生物官网
多元化收入的战略考量
研发新药在药品商业化前主要依赖融资获取现金流,缺乏可持续性。切入 CDMO 业务,既能为未来药品商业化做铺垫,又能构建可持续现金流的商业模式,增加企业再融资亮点,为创新研发业务提供反哺。
Biotech 转型 CDMO 面临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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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MC 能力短板
相比大型制药企业,Biotech 在监管和 CMC 知识经验方面往往较为欠缺,容易因小问题拖慢产品上市进程,这成为客户选择 Biotech 转型 CDMO 品牌的重要障碍。在竞争激烈的 CDMO 市场中,CMC 能力不足将严重制约企业的发展,难以赢得客户信任和市场份额。
美国疫苗研发厂商 Emergent 在新冠疫情爆发前,新上任 CEO 宣布转型计划,恰逢新冠疫苗风口。但由于 CMC 能力不足,其为 CDMO 订单生产的疫苗质量均不合格。在一系列负面事件影响下,Emergent 的 CDMO 服务被市场摒弃,最终彻底放弃该业务。
图源:Emergent官网
这表明 CMC(化学成分生产和控制)能力是 Biotech 转型 CDMO 无法回避的关键难题。CMC 能力对药品研发上市进度影响重大,例如 BMS / 蓝鸟生物 BCMA CAR - T 候选产品 bb2121 也曾因 CMC 问题收到 CRL,产品上市时间推迟约 14 个月。
同业竞争与知识产权隐患
若 Biotech 企业既想自主研发创新药物,又涉足 CDMO 服务,可能面临知识产权保护难题和客户信任危机。在知识产权方面,存在客户担心企业利用其提供的结构式进行修饰,成为同靶点、同作用机理竞争者的风险;同时,企业自身研发新药时,也面临证明产品并非剽窃 CDMO 客户的难题。
从长远来看,这两个问题会导致创新能力强的客户因顾虑而放弃合作,愿意合作的客户创新能力可能不强,影响 CDMO 企业构建优质项目漏斗,减少陪伴潜在大单品成长的机会,进而对长期收益产生负面影响。
激烈的市场竞争压力
CDMO 市场竞争异常激烈,传统 CDMO 企业凭借长期积累,拥有丰富经验、大量客户资源和成熟技术平台。当前 CDMO 赛道已趋近饱和,头部企业占据主导地位,新入局的 Biotech 在品牌知名度、服务稳定性等方面处于明显劣势。以国内 ADC CDMO 市场为例,药明合联、东曜药业等已占据一定市场份额,新企业要想立足,必须突出差异化优势。这要求转型企业精准定位,不断提升自身竞争力,才能在市场中分得一杯羹。
Biotech 转型 CDMO 成功案例借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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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业未来发展前景的多面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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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来源:
[1]官方媒体/网络新闻
[2]E药经理人
[3]bioSeedin柏思荟
[4]21世纪经济报道
[5]瞪羚社
[6]生物工艺百晓生
[7]华义文随笔
邵丽竹
何发
2024-12-31
2025-01-23
2025-02-27
2025-01-17
2025-01-07
2025-02-12
2025-01-22
本文深入剖析了郭学平博士从透明质酸技术革命到合成生物学前沿的三十年探索,揭示了中国生物制造从追赶到领先的关键路径,并为未来技术产业化提供了战略思考。
作者:崔芳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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