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FDA批准了30种新药,相比2012年39种虽然有所下降,但是维持了历史平均水平。在这之中,由GileadSciences推出的首个无需使用干扰素便可以用于治疗HCV(丙型肝炎)的口服小分子药物Sovaldi,被包括Evalutepharm在内的多家分析机构预测将成为超级重磅炸弹。
除此之外,2013年批准药物中的亮点还包括九种新的抗癌药物(其中三种为生物制剂)和第一个组织注射的反义核苷酸药物。在这些获批药物背后,或也透露出值得药企考虑的研发方向。
个性化药物近年来持续成为关注的重点,2013年有许多药物配合着相应的诊断先后被FDA批准。其中包括一个可以与Genentech公司生产的非小细胞肺癌的药物Tarceva配合使用的诊断方法。2013年5月,FDA又进一步扩大了可以把Tarceva作为治疗非小细胞肺癌前线药物的检测方法。
另一种药物,来自勃林格殷格翰的酪氨酸激酶抑制剂Gilotrif,被批准用于治疗表达EGFR特异性变异的(肿瘤)转移性疾病,这种EGFR特异性变异占非小细胞肺癌病人数的10%。这个药物被批准与Qiagen公司的EGFRRGOPCR筛选试剂盒配合使用。
通过与法国的bioMerieusofGrenoble公司的THxIDBRAFPCR检测配合使用,伦敦GlaxoSmithKline公司生产的用来治疗DNA样品中,V600E变异的转移型或不可切除型黑色素瘤的两种新的小分子药物——Tafinlar和Mekinist获得了批准。
此外,著名的MEK1/2小分子阻断剂Mekinist作为全新一类药物,还被额外批准用于治疗V600K变异的病人。这样的变异占BRAFV600变异的30%,同时可以在10%的黑色素瘤上表达。
上述情况表明,未来会有更多的个性化治疗药物获得批准,同时也意味着如果具有与之相关的诊断方法,具有生物标志物几乎成为了加快新药批准的先决条件。
2013年,部分引人注目的小分子药获得了FDA的批准。其中,BiogenIdec公司的Tecfidera可用于治疗复发型的多发性硬化,作为口服制剂,与其他许多正在进行临床试验的口服制剂的相比,它具有更好的安全性和更小的使用限制。因此,Tecfidera极具成为重磅炸弹药物的潜力。
用于治疗肺动脉高血压类药物也在2013年集体大放水,拜耳的Adempas、Actelion公司的Opsumit、Maryland公司的Orenitram分别获得批准。据悉,这几种药物都通过不同的途径来达到舒缓血管壁压力的效果。
Janssen公司推出的Invokana也可能成为另一个被批准的重磅炸弹药物。作为第一个钠葡萄糖协同转运蛋白(SLGT2)抑制剂,Invokana被FDA批准用于治疗Ⅱ型糖尿病。该药物在美国市场的竞争中战胜了百时美施贵宝的Forxiga。
最近,FDA终于批准了Forxiga。不过,尽管获得了批准,这个药物还要在监管下进行一个符合规定的正在进行中的上市前临床实验。
目前,相比孤儿药物和快速通道药物,获得突破性药物标示显然更为有力。2013年在全部超过100种申请药物中,有四分之三的药物获得了FDA授予的突破性药物的标示。
目前,FDA正在拓展的项目有意服务于艾滋病和肿瘤这两个治疗领域。下一步,FDA希望能够拓展治疗的领域和药物的使用需求,并且有许多在神经性疾病和抗感染药方面的突破性工作也正在推进中,FDA希望能够进一步提高,以解决耐受性方面的问题。
据悉,第一个获得批准的突破性药物是用于治疗慢性淋巴细胞白血病(CLL)的Gazyva。经历了前期的启动和孤儿药物状态的认定之后,Gazyva才获得了突破性药物标示,从一期临床到获得批准用了6.2年的时间,相比之下,明显短于没有这些标示认定的药物平均上市所需的7.5年的时间。
尽管Gazyva是在药物应用阶段获得的突破性药物标示,只获得了有限的优势,但是作为第一个获得批准的突破性药物,将会对后市有很大的贡献。同时,由于最终对Gazyva在控制CLL中的评价绝大多数是非常正面的,分析师预测这个药物会成为一款销售重磅炸弹。
第二个获得批准的突破性药物是治疗套细胞淋巴瘤(MCL)的Imbruvia,它是一种用于阻断布鲁顿酪氨酸激酶的小分子,用于治疗MCL的批准是在临床试验4.75年后获得的,甚至比《处方药消费者付费法案(PDUFA)》计划的日期还早。
Sovaldi是第三个具有突破性药物状态的获批药物。这个尿甘酸类似物能够阻断NS5B聚合酶,从而终止链反应,控制病毒的复制。对于丙型肝炎病者,他们对这样的药物期待已久,因为治疗丙型肝炎所使用的干扰素带来的副作用有时会让患者难以接受。因此,分析师预测Sovaldi不仅会非常热卖并且会对健康事业产生重大影响。
不过,医药公司现在在谈论突破性标示的时候都很严肃,现在去判断它的最终影响还为时尚早。一方面,它让医药公司通过与FDA交流获得加速产品上市的方法体现了FDA的人文关怀;另一方面,FDA为了不影响其他的项目,也在不断地调整着相关程序。
Gazyva是2013年批准的生物制剂之一。2013年除了Gazyva外其他具有重磅炸弹潜力的单克隆抗体有Genentech的抗体药物偶联物Kadcyla。该药被批准用于HER2阳性的转移性乳腺癌病人。
一般情况下,这些病人通常用紫杉烷和抗HER2抗体Herceptin治疗,通过这个偶联物把trastuzumab链接到扰乱细胞内微管蛋白生成的第四个被批准的靶向HER2的药物emtansine上面。
分析师预测尽管Kadcyla可能会减弱Genentech公司的Herceptin和Perjeta的销量,但它将会带来更高的收入,成为一款重磅药品,并且产生30亿的年销售。
在反义药物领域,来自加州的Isis公司的Kynamro在1月获得了FDA的批准,用于治疗家族型血胆脂醇过高的疾病,这种遗传病能够诱发产生高水平的低密度脂蛋白(LDL)胆固醇。
这是第一个获批的组织注射的反义核苷酸药物,并且鉴于反义核苷酸分子的组织分布特点,也许能够显著的靶向LDL在肝部的合成通路。此前唯一的一个获批的反义核苷酸药物,是Isis公司在1996年获得批准的用于治疗免疫功能不全的病人(包括患艾滋病的病人)身上的巨细胞病毒性视网膜炎的药物Vitravene,后来由于市场规模太少而被撤销。
生物仿制品在2013年的美国进入了冰河期,相反,与之相关的立法活动在国家层面却不断升温,这种反差的核心焦点是可替代性的问题。
由于生物仿制品的可替代性问题FDA经常是一对一进行分析的,使得这个问题更加复杂。对于小分子非专利药,多种非专利药可以达到同原创药相同的效果,他们可以互相替代。
但是对于生物仿制品,每种生物仿制品和另外一种,或者和原创药之间的可替代性都需要单独的判定。
在可替代性的争论不断升级中,很少有生物仿制品方面的研究中新药(INDs)申请提交到FDA。考虑到有大量的生物药物专利快要到期,生物仿制品的研究中新药的数目远远没有达到饱和。目前还很少有生物仿制品的应用案例。
相反,欧洲药监局(EMA)从2006起已经批准了不少于20种生物仿制品,有人生长激素、粒细胞集落刺激因子、红细胞生成素和肿瘤坏死因子-α抑制剂等。
值得注意的是,欧洲范围的生物仿制品监管不会触及到可替代性的问题,它把决定权下放到各个成员国。到目前,至少14个欧洲国家,包括法国、英国和意大利,有专门的标准用来限制或禁止知名产品的生物仿制品的替代。
在纷争的2013年里,一个里程碑事件是第一个和第二个生物仿制品单克隆抗体在11月和12月分别获得了批准。它们的原型药物是由默克和强生共同推出的重磅药物Remicade。
由于这个原研药具有高分子量、复杂分子结构,高变异性的翻译后修饰和复杂的生产过程等特点,决定着它的生物仿制品研发一直面临着巨大的挑战。最终韩国的Celltrion公司的Remsima和伊利诺斯州的Hospira公司的Inflectra获得了成功,并顺利得到批准。
总的说来,美国和欧洲的显著不同来源于他们对生物仿制品的立场不同造成的。FDA虽然开始接受生物仿制品的审批,但是批准得少。EMA强调对生物仿制品开发的指导,而FDA还是对审批过程就事论事,尽量避免公众对于生物仿制品的适应标准的争论。
2013年里,FDA对于生物仿制品的评审也在发生着改变,比如,FDA现在愿意去讨论对于生物仿制品的临床实验必要条件的替代方案。
从总体上看,医药公司和投资者们经历过以往在高风险的监管环境的束手无策后,似乎终于有了一丝希望。3-4年前,业内会认为FDA的存在是投资生物技术产业时候的一个明显的危险因素和不确定因素。
如今,业内对FDA的观点在慢慢的发生转变,不再认为FDA是一股负面的力量,而是看到了FDA在批准药物方面一直作出的努力,不论是审批环境还是审批方法,FDA都有了明显的改善,未来还是很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