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加强针”不是长期摆脱COVID-19疫情的希望？

PHT制药业 2022-04-28

尽管COVID-19疫苗挽救了数百万人的生命，但在预防突破性感染方面还不够

虽然陆续有COVID-19加强针在美国获批用于弱势群体，但很多人想知道终点会是什么。

目前，美国使用的mRNA疫苗在COVID-19预防住院和死亡方面取得巨大成功。美国联邦基金最近报告称，仅在美国，疫苗就使200多万人免于死亡，1700多万人免于住院。

然而，疫苗无法提供长期的保护性免疫来防止突破性感染——在全程接种疫苗的人群中发生过COVID-19感染病例。正因为如此，美国CDC最近批准了对50岁及以上老人和免疫功能低下的人群注射第二剂加强针。包括以色列、英国和韩国在内的其他国家也批准了第二剂加强针。

然而，事实证明，第二剂加强针也无法对突破性感染提供持久保护。因此，有必要对现有疫苗进行改良，延长保护期限，从而有助于结束疫情。

免疫学家正在研究对感染和其他威胁的免疫反应，我们也要更好地理解疫苗加强针是如何诱发免疫系统抵抗COVID-19的。

激活长期免疫

为什么mRNA疫苗能成功预防COVID-19的各种症状，却不能预防突破性感染？这在医学上很难解释。理解这一概念对于阻止新感染、控制疫情至关重要。

COVID-19感染的独特之处在于，大多数感染者会出现轻至中度症状，而一小部分人会出现严重的感染症状，可能导致住院和死亡。

了解我们的免疫系统在轻症和重症期间的工作方式，对开发更具针对性的疫苗也很重要。

当人们首次接触导致COVID-19的SARS-CoV-2病毒或COVID-19疫苗时，免疫系统会激活两种关键的免疫细胞，即B细胞和T细胞。B细胞产生Y形蛋白质分子，也就是抗体，后者与病毒表面突出的刺突蛋白结合，可以阻止病毒进入细胞，预防感染。

如果没有产生足够的抗体，病毒就会逃逸，并感染宿主细胞。这种情况发生时，免疫系统就会激活所谓的杀伤T细胞。这些细胞可以在感染后立即识别被病毒感染的细胞，并将其摧毁，从而防止病毒复制，造成更大范围的感染。

因此，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抗体可能有助于防止突破性感染，而杀伤T细胞可以预防重症疾病。

为什么要接种疫苗加强针？

B细胞和T细胞的独特之处在于，它们在初始免疫反应后，会转化为记忆细胞。与抗体不同的是，记忆细胞可以在人体内存在几十年，当遇到相同的传染源时，它们可以迅速做出反应。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记忆细胞，一些预防天花等疾病的疫苗才能为我们提供数十年的保护。

但对于预防肝炎之类的疫苗来说，有必要注射多剂疫苗以增强免疫反应。因为第一针或第二针的剂量不足以激活强大的抗体或维持记忆B细胞和T细胞的反应。

免疫反应的增强或放大有助于增加B细胞和T细胞的数量，从而对传染源做出反应。增强免疫也会触发记忆反应，提供长期免疫，防止再次感染。

COVID疫苗加强针

虽然COVID-19疫苗的第三针（或第一轮加强针）在预防重症方面非常有效，但对预防感染的持续时间不到四至六个月。

甚至在第三次注射后，保护作用会减弱，这也使得美国CDC批准注射第四针疫苗（第二剂加强针），为免疫功能低下和50岁及以上的人群接种。

然而，以色列最近一项尚未经过同行评议的初步研究表明，第二轮加强针不能进一步增强免疫反应，只是恢复了之前接种第三针期间逐渐减弱的免疫反应。此外，与此前的三针疫苗相比，第二剂加强针几乎没有对抵抗COVID-19提供额外的保护。

因此，虽然第二剂加强针接种确实为最脆弱的人群延长了几个月的免疫保护，但接种第四针对普通人群来说意味着什么，存疑很大。

频繁刺激和免疫衰竭

除了目前的COVID-19疫苗不能提供长期免疫外，一些研究人员认为，频繁或持续暴露于感染性病原体中发现的外来分子可导致免疫“衰竭”。

这种现象在HIV感染和癌症中已有广泛报道。这种情况下，由于T细胞一直“看到”外来分子，它们可能会“筋疲力尽”，无法清除体内的癌症或艾滋病毒。

证据显示，COVID-19重症患者中，杀伤T细胞可能会表现出免疫衰竭，因此无法产生强大的免疫反应。重复注射COVID-19疫苗加强针是否会导致类似的T细胞衰竭，还需要进一步研究。

佐剂在增强疫苗诱导免疫中的作用

mRNA疫苗未能诱导抗体持续作用以及记忆反应的另一个原因，可能与佐剂成分有关。白喉和破伤风等传统疫苗使用佐剂增强免疫反应，此类化合物可以激活由巨噬细胞组成的先天免疫。这些是帮助T细胞和B细胞的特化细胞，可以诱发更强的抗体反应。

由于基于mRNA的疫苗是一类相对较新的疫苗，它们不包含传统的佐剂成分。美国目前使用的mRNA疫苗依赖脂质纳米粒的脂肪小球传递mRNA。这些脂质分子可以作为佐剂，但这些分子对长期免疫应答的确切影响仍有待观察。而目前COVID-19疫苗无法触发长久有力的抗体反应是否与现有制剂中的佐剂有关，也尚待探索。

虽然疫苗在预防重症方面非常有效，但疫苗开发的下一阶段，需要重点关注如何触发至少持续一年的抗体反应，使COVID-19疫苗有可能成为每年注射一次。

参考资料

Why we can't 'boost' our way out of the COVID-19 pandemic for the long term

本文来源于同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