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24年9月19日的新闻稿中,Vanda直言不讳,“埋怨”FDA的决定并不合理。
起因是关于Vanda的一款神经激肽-1(NK-1)受体拮抗剂Tradipitant
曲地匹坦
,被FDA拒绝批准用于治疗胃轻瘫。
FDA在CRL中指出,关于曲地匹坦的NDA,仍“需要进行额外研究”。
但Vanda认为,在为曲地匹坦申请批准的过程中,提供了大量的科学证据来支持其药物的有效性和安全性。
具体包括,两项安慰剂对照研究的结果,一项开放标签研究的数据以及真实世界的经验。
而FDA的反馈并未充分考虑现有的临床证据和专家意见,反之要求进行可能与当前医学实践和科学认知不一致的附加研究。
不仅如此,Vanda还指出FDA在此次关于曲地匹坦DNA的决策过程,超过了法定的时间限制。
根据《食品、药品和化妆品法案》(FDCA)的规定,FDA应当在收到新药申请后的180天内完成审查,并做出相应的决定:要么批准药物,要么提供一个听证会的机会以讨论药物是否应该被批准。
但FDA延迟了超过185天才给出答复。新闻稿中,Vanda表示曾多次请求FDA召开专家咨询委员会无果,目前正在接受曲地匹坦治疗的患者已提交公民请愿,敦促FDA重新考虑其立场。
虽然Vanda对此颇为不满,但拒批已成定局。受此消息影响,Vanda股价在当天盘前交易中跌超15%。
总而言之,“埋怨”不少,但关于CRL中的拒批理由,Vanda并未披露。
Jefferies 的分析师在投资者的一份报告中表示,此次拒批,不出所料。
其一,关键临床失败。
此次NDA主要基于于II期VP-VLY-686-2301研究和III期VP-VLY-686-3301研究的结果。
其中,在3301研究中,曲地匹坦并未达到主要终点,即在治疗第12周时,药物和安慰剂在恶心严重程度的变化上的差异。
在剔除一部分基线不平衡以及依从性差的患者数据后,曲地匹坦才能达到主要终点。
其二,FDA还有尚未解决的额外动物实验和长期安全分析的要求。
在毒理学数据上,Vanda并未提供9个月的毒性犬研究数据,而是基于微生理系统的非动物临床前毒理学数据替代。
对此Vanda的解释是,这是打破传统,说服FDA放弃动物毒理学研究的一个重要里程碑。
其三,Vanda曾披露过负面消息。
早些时间(2024年7月),在Vanda的半年报中,公司披露了FDA对曲地匹坦NDA的“初步通知”,认为目前存在某些缺陷或问题,会影响最终的审评结果。
至于Vanda为何反应强烈,一是因为继1979年甲氧氯普胺获批胃轻瘫以来,尚无新药上市。
而甲氧氯普胺由于其潜在的严重副作用,带有黑框警告和使用不超过3个月的限制。患者治疗选择有限,市场空白。
二是因为,胃轻瘫的一大诱因是糖尿病。据不完全统计,1型糖尿病和2型糖尿病胃轻瘫的发病率分别为40%和30%。
而目前大热的GLP-1不良反应中,也有胃轻瘫。有研究发现,使用GLP-1类激动剂减肥与胃轻瘫的风险增加3.67倍有关。
Vanda如果能拓展相关适应症的开发,市场前景十分可观。
其三,就是Vanda这家公司风格,在既往与FDA的沟通中,“硬刚”时有发生。
早在2018年,FDA部分暂停了曲地匹坦的两项临床研究,FDA要求Vanda提供狗、猴子等动物的临床前毒理数据。
Vanda以“不必要的动物研究”为由,将FDA告上法庭。同年,FDA拒绝批准Vanda旗下Hetlioz用于治疗时差障碍的新适应症后,Vanda再度出手,与FDA当庭对峙。
可以说,Vanda极具个性。
今年4月,Vanda刚刚阻击了一笔溢价超90%的收购要约。老牌CDMO公司Future Pak欲通过7.25美元至7.75美元的股价收购Vanda,而Vanda却将其认定为恶意收购,通过“毒丸计划”(大量低价增发新股,摊薄股权),成功“遏制”了一次“机会主义”的尝试。
值得一提的是,目前Vanda的股价为4.61美元/股。
曲地匹坦,一款神经激肽-1(NK1)受体拮抗剂,原研为礼来。2012年4月,礼来将其开发权益授权给了Vanda。
Vanda针对曲地匹坦进行了特应性皮炎瘙痒、胃轻瘫、新型冠状病毒感染、晕动症、酒精成瘾、社交恐惧症、消化不良等适应症开发。
不过目前,Vanda官网显示的在研适应症只剩下了胃轻瘫、晕动症以及特应性皮炎瘙痒。
值得一提的是,本次新闻稿中,Vanda表态将继续寻求曲地匹坦的上市机会,并计划在今年晚些时候提交该药用于预防晕车呕吐的NDA。
晕动症,一个与胃轻瘫一样存在临床空白的药物,继1979年东莨菪碱获得FDA批准用于治疗晕动症后
只是不知最终结果,是否会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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