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屠呦呦因为青蒿素的发现而荣获诺贝尔奖,引发了全世界关注的目光。作为全球唯一掌握青蒿素全产业链、全球70%的青蒿素药品都来自于它的青蒿素生产企业——华立集团,担负了青蒿素提取及产业化发展的重任。而青蒿素从研发到百姓可及,也经历了很多人很多年的推动,在青蒿素产业链中耕耘多年的华立集团董事局主席汪力成更是从2000年开始,就一直推动青蒿素产品走向世界、造福世界人民。
“擦肩而过”变“3亿布局”
在东非国家肯尼亚,有个名叫“Contecxin(科泰新)”的黑人小女孩,而这也是华立集团旗下一种青蒿素抗疟药的名字。
为何以这命名,汪力成讲述了这个“巧合”背后的故事:在疟疾重灾区肯尼亚奇苏姆省,小女孩的妈妈怀孕时得了疟疾。如果用奎宁或者氯奎医治,一般情况下即使母亲能活下来,胎儿也很容易流产或致畸。当地医生抱着试试看的心情用中国的青蒿素抗疟药“科泰新”治疗,奇迹出现了,不仅妈妈平安无事,孩子也健康地生了下来!妈妈一遍一遍亲吻孩子,给她取名“科泰新”,让她永远不忘记中国药的救命之恩。
如今,华立集团生产的抗疟药在非洲可谓家喻户晓,每年拯救的生命也不止千万。不过,汪力成说,他曾和青蒿素差一点“擦肩而过”。“我们集团之前主要做仪表和电力自动化,从来没想过做医药行业。”汪力成说。据悉,当时重庆华立控股的项目研讨会上提交了1000多份可行性报告,汪力成每一次都否决涉足青蒿素这个完全陌生的产业。
让汪力成改变主意的是一个残酷的事实:根据世界卫生组织(WHO)的数据,全球每年感染疟疾5亿人次,每年110万人死亡。撒哈拉以南非洲,疟疾是孩子和孕妇的第一杀手,非洲国家40%的医疗经费都用于防治这种由按蚊传播的可怕疾病。而到重庆酉阳的考察,则让汪力成第一次知道疟疾克星“青蒿素”。
酉阳是青蒿的主要产地之一,当地种植户以及官员们对屠呦呦等科学家们耳熟能详。当时,全国有几家生产青蒿素的企业,不过企业都很小,原料就是原料,半成品就是半成品,没有完全产业化。为此,当地政府请来了“523”办公室的老专家们,论证青蒿素产业化的事情。 “523”是上世纪70年代一个疟疾防治科研项目,因当时越战中让越南人伤亡最多的不是美军而是疟疾,“523”正是在越南的求援下设立。在这次会议上,听完了专家们的讨论,汪力成不禁感慨地说:“青蒿素这么好的一个项目,为什么到现在在国际上我们没有主导地位?我认为,并不是我们在技术上有问题,根本问题是我们没有走产业化的道路,没有把各要素资源整合起来。”就在那天,汪力成毅然决定选择青蒿素这一产业作为华立主业转型的突破口,希望将这凝聚老一辈科学家们心血的发明推向世界。
于是,2000年开始汪力成投入3亿多元,布局青蒿素的种植、提纯、制药和分销环节。
从源头把控质量 “青蒿素”挺进WHO用药指导目录
在WHO采购抗疟疾药物的前几十年中,中国于1990年前即已审批的青蒿素、青蒿琥酯和蒿甲醚三个单方一类新药没有一个获得世界卫生组织(WHO)的认可,并进入采购目录。而自从2001年开始,WHO新规再度挡住了中国青蒿素制药企业大步走出去的脚步:当时的新规规定,制药企业生产的抗疟疾药物要进入WHO的采购目录,必须通过WHO的质量预认证(PQ),严格的预认证过程成了中国生产的ACT(联合疗法)药物进入国际市场的又一障碍,因为当时没有一家中国制药公司符合世卫药品生产质量管理规范。
见此情景,汪力成下定决心,要让中国的药挺进WHO用药指导目录。汪力成开始从源头抓起,采取“公司+农户”的模式种植青蒿,并按 GAP(良好的农业规范)国际标准栽种的示范基地0.75公顷。同时和西南农业大学合作设立华立西农青蒿研究所,借助现代化手段选育青蒿良种,编制青蒿人工种植的GAP规范,对当地农业产业化起到了带动作用。如今华立已有了十余年大规模人工种植青蒿的经验,酉阳青蒿已经进入国家地理标志保护产品名单,华立选育的青蒿良种已经能够稳定的保持在青蒿素含量18‰,部分高产田的青蒿素含量可以达到25‰。在华立和众多专家的不懈努力下,2004年,WHO正式宣布把青蒿素列为一线指导用药。
而对汪力成来说,生产青蒿素药品,并不是一件多赚钱的事情。“青蒿有几百个品种,青蒿素比较高的品种之一,主要产地在重庆和湖南,销售 90%卖给非洲人,买家是穷人家,不能卖得很贵,所以利润很低。”汪力成说,“即便华立是全球最大的青蒿素生产企业,每年销售额也就是两三亿元,从集团的角度看,利润贡献很低,但是哪怕它不赚钱,我们也要做。因为这是能代表中国发明的药,也是最能体现救死扶伤精神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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